曲艺的原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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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朋友聊天,突然想到“曲艺的原罪”这个题目。曲艺在解放前,被称作“下九流”,带有历史的歧视与侮辱,曲艺从诞生之日起始终伴随着屈辱与虚荣、挣扎与沉沦、宿命与抗争,它的身上不可避免地带有那个扭曲畸形时代的烙印,带有原罪,这种原罪的基因中既有全人类身上普遍存在的,也有那个时代所特有的。从涉嫌低级庸俗的内容到光怪陆离的表演,从自甘堕落沦为宠物的极端到吃空挖相坑蒙拐骗的另一极端,形形色色,不胜枚举。
曲艺中反映市民阶层、世俗风情、世态炎凉内容的节目占有很大比例,其原因大抵是因为曲艺始终生活在底层,自身浸染其中,描写反映这类内容信手拈来游刃有余,且能入木三分。是底层的真实生活赋予了曲艺的鲜活生气,一旦离开土壤,曲艺必将会走向枯萎凋谢。而底层的生活并非都是真善美,也有假丑恶,曲艺也不可能独善其身。尤其是曲艺演员,始终扮演着被侮辱被损害的角色,既有不同阶层之间的剥削歧视,还有同行之间的互相倾轧排挤,曲艺演员不得不锻炼出一套自己的手段,不得不施展一下自己的智慧。面对侮辱和损害、倾轧与排挤,他们使用了所谓的“坏门儿”,来保护自己,甚至报复一下对方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“你不是拿我们不当人看吗?我们就施展浑身解数,占尽你经济、势力上的便宜,(行内称‘吃空挖相’)。你不是排挤我吗?对不起,我也找机会倾轧收拾你。”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这些原先带有保护自己意味的本能,逐渐进化成为一种报复的毒牙。似乎曲艺界谁要是没长出锋利的毒牙,就是一种无能的异类。道德标准被淡化、淡漠、淡忘,甚至被扭曲。这在那个时代也无可厚非。
随着1949年新中国成立,曲艺旧艺人迈进了新社会。他们有了一种翻天覆地的喜悦,从被侮辱被损害的宠物变成了国家的主人,从以前“唱玩意儿”的变成了“文艺工作者”,地位的提高使得他们欣喜若狂,环境的改变也使得他们无所适从。他们政治地位上的改变,自然促使他们在精神面貌、思想层面上也有了变化。在当时社会大环境下,他们开始自觉地、也是小心翼翼地将以前自认为是本领的毒牙逐渐放弃,以新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身,这也是一种要改头换面从新做人的报恩思想。可是,好景不长,时代风云变化,从1957年“反右”开始到“文革”结束,艺人们的毒牙始终未曾完全放下。反而有的在“文革”的浩劫中,磨洗得更加锋利了。
改革开放以来,社会逐渐转型,多元化、市场化,使得曲艺演员也在不断闪展腾挪,试图找准自己的位置和角色。距离我们最近的曲艺演员中,不乏有能把自己作为人来看待,在道德上严格要求自己,洁身自好自觉抛弃毒牙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圣人;也有始终坚守道德底线,只把毒牙作为万不得已的防身自卫武器;更有一些毫无廉耻将旧时代、旧社会老艺人主动抛弃,而在新劫难、新漩涡中他们当宝贝积攒起来的毒牙,变本加厉的施展,大有如鱼得水的兴奋;也有丧失道德评判能力,是非观念淡漠的同行,采取互相包庇、遮掩的手法从中为虎作伥的同道中人。再来看曲艺的内容上,尤其是相声,沉渣泛起,低级庸俗大行其道。
面对社会的进步,我们应该怎么看待曲艺的原罪呢?
面对在曲艺的历史进程中,那些用自己毕生精力提升曲艺品味和演员地位的老艺人,我们如何去告知他们?他们在彼岸又能否安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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